花沐急得每隔几分钟就要去确认一下衣服干了没有——当然没有半点作用, 她都要绝望了。
“大小姐,您怎么了?”
白枕察觉到她的焦躁,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询问。因为花沐不让她靠近,她一直站在离对方五米以上距离的地方。
花沐腿酸得想哭。
她好累哦, 为什么每次都乐极生悲。
“我、我站不住了……”
她最后还是只能向白枕求助。
“那您坐一会儿。”
说得那么轻巧,这个笨蛋到底知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觉得我能坐哪儿?”
花沐说着拉了拉衣摆,隐晦地提醒哨兵自己目前的状况。
白枕反应过来,一时也有些为难。
花沐只穿着白枕的外套, 宽大的衣领刚刚好卡在纤细瘦弱的肩膀上, 好像多动一下都能掉下来。衣摆只堪堪遮住小半截大腿, 两条瘦伶伶的细腿光溜溜地暴露在空气里,若再考虑到衣服里的情况, 这副场景还真是说不出的色·情。
白枕当然不能把大小姐往色·情方向考虑, 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脸红心跳, 大脑无法思考。
“那、那您再坚持一会儿……”
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只知道自己心中的那个建议必须极力压抑。大小姐都不愿意让她靠近, 又怎么可能会愿意坐到她身上呢?
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竟然让她继续站着!
花沐气得心口都在痛!
再坚持一会儿说得那么轻巧,她昨天才刚做完体力活诶!
“我不要站着,我腿痛, 我难受,我要死了!”
花沐太心疼自己了, 这么惨的情况下竟然就只有一个没良心的哨兵和自己作伴。
白枕听她说得严重, 顾不得挨骂, 紧张兮兮地靠了过来。
“大小姐,您不会死的……您要是累了,我、我背您吧?”
哨兵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背在背后的话,她什么也看不见,大小姐应该不会那么害羞的。
这话还算中听,也比坐哨兵身上的耻度要低一些,花沐连假装犹豫的从容都没有,赶紧让白枕在自己身前蹲下来。
她的腿真的好酸,像灌了醋一样。肌肉又痛,筋像一直拉着一样。
白枕比一般女性要宽阔一些的肩背看起来坚实又可靠,花沐压着屁股上的布料,小心翼翼地趴了上去。
白枕下意识往后伸手想要把花沐托起来,结果摸到了一手细腻光滑。
“白枕!!!”
她的耳边传来了大小姐的怒吼,肩膀上雨点般落下一串小拳头。白枕有些懵,又确认了一遍手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差点没把花沐摔下来。
被打了竟然还敢再摸!
花沐气得低下头张嘴咬在了她的后颈上,结果自己牙被硌得生疼。
“呸呸呸,你这个变态,色情狂,流氓!”
白枕慌乱地放下她,匍匐着身体谢罪。
“对不起大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花沐看她明明是故意的,在打她之后还那么仔细地摸了一遍,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你胡说,你、你这个该死的哨兵!”
花沐一边压着衣摆跳脚,一边用力揍白枕低垂下来的脑袋。
她一个纯洁少女,长这么大除了父母和姑姑之后,谁都没碰过的地方,就这么被这个大笨蛋摸了遍!
老实巴交果然只是假象,哨兵没有一个不觊觎她的,这个白枕也是!
白枕有口难辩,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生受着花沐微弱的捶打,把头深深地低到了沙滩上。
“是我不好,大小姐您想怎么罚我都可以,您、您别生气……”
花沐气归气,可要说罚还真没考虑过。能怎么罚呀?这个哨兵皮糙肉厚,打她自己手痛;总是诚惶诚恐的,骂起来也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太危险了,她的贞操太危险了!大危机!
“我没有……大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枕向来把花沐当作憧憬与向往,就是借给她一百八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做让对方讨厌的事。刚才她是真的没反应过来,毕竟她从没、没碰过别人的那种地方。
她只恨自己不够机灵,冒犯了大小姐,又没办法向她解释。
还狡辩!
比起被摸,花沐更讨厌这一点!
白枕高大的身体以臣服的姿态趴在她的脚下,顺从的模样却半点没让她开心起来。
花沐恨不得用脚踹她,考虑到下面什么都没穿,又把脚放了下去。
白枕没听到花沐的回应,一时心如死灰。她好不容易赢得大小姐的信任,如今全付之东流——或许这就是对她窃喜的惩罚。
“大小姐,我真的从没想过冒犯您……您、您要是不相信我,回去之后,我、我会辞去护卫的工作……”
她实在想不到其他自证清白的办法,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不去碍花沐的眼。她心中有诸多不舍,话说得便也没那么有底气?
花沐心里一惊,脑子里顿时乱了起来。
这白枕不当她的护卫,还想去当谁的?
“你辞就辞,反正,反正我也……”
花沐委屈死了。
承认想摸她屁股就那么难吗?还要辞职。
白枕听出了点哭腔,慌乱地想要抬头,听到花沐疾声道:“不准抬头,继续趴着。”
她已经惹得大小姐很不高兴了,自然不敢再违逆她,又趴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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