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立即嘟起嘴,委屈的瞅着她。
“染不染!”
“染就染吗,小小很乖的。”
羞涩源于女子的次次心动;期待是因为有人永久等候,不染纤尘的是懵懂初显时的纯真,真心真意的是彼此都无悔的付出守护。
谁能说倚楼不幸福,谁能说她现在的地位是委屈,不管看她进门的人抱的怎么样的心思,归根到底生活还是人家的在慢慢继续。
倚楼握着手里的玉,透过红盖头抚摸上门的纹路,这是轩辕买给她的,那个时候他们都那么小,她见二公主有个漂亮的玉佩也吵着让行役给她买个一模一样的,最后轩辕没有办法了摘下他腰间的玉给了她,她哪知道那块玉的珍贵,更不懂那代表的意思,直到很久后他父亲发现了,让她在祠堂跪了一夜,她才知道年少轻狂儿女情长的意义。
现在想想简单的时候也是幸福,不懂的时候已有真心:“真的嫁了。”能嫁给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本妄想的一切都在自己的眼前,她知足了。
长空渺渺,烟云汇聚,晚风吹开夜的序曲、暖春已惺惺欲睡,回廊传来轩辕的声响时,倚楼手足无措的卷起自己的玉足紧张的就似轩辕第一次抱她般无助。
“你们都退下吧。”
“是,王爷。”
倚楼绞着衣角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梦——源自一个奢念,幻想是终究不成的苦恼,可是这一切都被她摸到时她又怕了、她好怕,怕醒来他就不在了。
轩辕在床边停下,看着红色窗幔下的女人他也觉得不甚真实,这是他第二次成婚,没有第一次的热闹也没有过多的宾客,这个房间里也没有等着服侍的人潮,清净的单一,简单的满足,这一直就是他幻想的婚姻,安静的,单一的,有个自己爱的女人足以,只是他不能自私,他不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这一刻他的愿望轻易的满足了,那个他爱的女子就坐在那里安静的等他也会永远的等他……
倚楼握紧玉佩,心里砰砰的乱跳,新婚,她现在是新娘子。
新婚,可他已不是新婚:“倚楼。”
“恩。”
“你要是后悔还有机会。”
“……”
“我这……”他怕没有能力保障她的幸福。
“行役……我不后悔,现在不,以后也不。”
两人沉默,沉默的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你变了。”以前倚楼说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没有。”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喜静。
能从自己心爱的女人口里听到谅解,是男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等你,本打算等一辈子。”
倚楼紧握的手更紧了:“行役……”
“上天还是对我不薄。”轩辕上前,金色红盖下是他五年前最想娶的女孩:“倚楼我不会让你后悔!”他掀开她的红盖,烛光下是女子不若柳丝般芙蓉娇艳,可却是小家碧玉的温馨:“倚楼。”
“夫君……”
两人对望,是阔别多年的等待和相依,男人真的可以有很多女人,但是男人不会同时爱很多女人,女人可以有很多男人,但女人也不会同时爱很多男人,爱情,其实就是一个人,一个被你刻在心底溶进骨血的人,你不撕心裂肺的不得过,你就不知道你爱过。
倚楼伸出手,纤纤玉指搭上他的衣襟。
轩辕握住她:“我来。”
倚楼脸色嫣红的垂下头。
轩辕却笑了,柳丝也曾脸红,但一个是药物作用,一个是天生使然,想到药物他不禁一顿——她今晚在哪?“我……”出去一下。
倚楼抬起头,脸上洋溢着浅浅的微笑。
轩辕犹豫了……“没什么,睡吧。”
倚楼的脸更红了……
床幔帐落,月挂西楼,美人如玉君子如酒……
钱初就不那么开心了,她压着乱动的小小,势必今晚要给他把头发染了。
小小这家伙偏偏除了钱初谁也不让近身,这不,把黛眉也打了,气的钱初差点没把水泼他脸上:“安静点!”
“他们摸我!”
“你当你黄花大闺女啊!”
“小小就是小小!”他撅着嘴仰着头握着拳,大有谁敢上撂倒谁的意思。
钱初好脾气的压下火气,憋的脸色通红的拿起浴盆:“行!我给你染!我给你染绿!黛眉准备东西”
半夜丑时,小小一头淡蓝色的秀发被钱初弄成了黑色,小小困的躺在椅子上打盹,钱初一会摆弄他一下,一会拍他一下,一会给他修修头发他都困的没醒,等钱初终于弄好,想让黛眉把他扶隔壁床上时,他一巴掌就把黛眉摔到厅口,吓的钱初解发的手颤了三颤瞪着小小的眼惊恐万分:“来,来人,把黛眉扶下去。”
“是,娘娘。”
钱初打理好自己,小心的绕过还在睡的他,慢慢的移动到床上……
日光懒洋洋的穿过枝蔓,绿叶上的水珠闪着剔透的星光,小虫蠕动的爬出窝巢慢慢的舒展它的腰肢,可惜一个哈欠还没打完就被路过的鸟儿叼回了房梁。
钱初早早的起来,依然谨慎的绕过小小前行,天知道他哪会儿发个疯把她扔前厅:“蓝衣。”
“娘娘,浴水准备好了。”
“今天算了,帮我梳洗吧。”少洗一次也许会好点。
蓝衣拿出梳子手法相当纯熟:“娘娘,大少爷死了。”
钱初脑子一停感觉蓝衣不是很在意,她也变的平静:“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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