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公子,快醒醒...”
耳边的呼唤声由悠远逐渐变得清晰。
‘这是在叫我?’
‘公子?这是哪家店的称呼?不应该叫我帅哥?’
‘难道是觉得我配不上帅哥这词,所以换了一个叫法?你们还真会玩。’
‘不对,我不是刚上床睡觉,哪来的女人?难道是在做梦?’
刘瑁此时脑袋迷迷糊糊,全都是胡思乱想,身子也软绵绵使不上劲,
就像鬼压身一样,大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想动却动不了。
所以,此时他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在叫他,但怎样都睁不开。
“公子,起来拉...”
“再晚可就要错过时辰了...”
“怎么办啊,公子再不醒来,我怎...”
耳边姑娘的呼喊并未结束,相反越来越是急切,
也许是不断传入耳朵的女子声音,也许是他自己想清醒过来的意志起了作用。
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一丝晃动的明黄光线刺入眼底,驱散了他脑海的迷糊,他想起来了,
‘今天从医院回来,供好小鼎后,自己直接就睡了。’
‘没去找女人...’
‘刚刚耳边的女人声音,应该是在做梦。’
‘也就只有梦里,他老刘才会...’
“太好了,公子醒了。”
一声充满欢喜的惊呼将刘瑁从胡思乱想中给拉了回来。
他顺着声音看过去,离自己三步之外,站着一位俏生生的白衣古装少女。
虽然光线不太明亮,但以他的经验来看,这女孩最多不到二十岁,身高差不多一米六左右。
发型倒是挺奇特的,有点像汉代电视剧里侍女的模样。
‘脸白唇红,有点意思。’
看清一直呼喊自己的女孩模样后,他才仔细打量起身边的环境来。
这是一间古代样式的房间,方方正正的布局,空间很大,
中间一山水屏风将整个房间一分为二,隔着屏风看不见另一边的情况。
此时这边房内挂满红布,门窗上贴着各式红色剪纸,圆的方的,因为光线问题,也看不清到底剪的是什么。
房间正中央有一覆盖着红布的桌子,四条圆凳围着它摆放,摆的整整齐齐,应该还没人坐过。
桌子上面摆着两盏红色大蜡烛,像两个巨大的红色大萝卜,房内的光线主要就来自这。
蜡烛边上摆满了各色果盘,
‘红枣,花生...’
‘那盘白的是什么?没见过。’
‘边上那红红的圆圆的,看着怎么那么像鸡蛋,但什么鸡生的出红色的蛋?’
看着想着,突然感觉自己屁股下面冰冰凉凉,心里顿时一惊,
‘妈的,这是尿床了?’
‘不就多喝了一包牛奶,这都忍不住。’
‘虽然是在做梦,但不用这么糗吧’
赶紧用手往屁股下一掏,
‘靠,原来自己正坐在地上。’
‘他不是公子么?哪有让公子坐地上的。’
‘还有这小侍女,见公子坐地上这么久,也不知道把公子我给抬到床上去?’
‘难道梦里这侍女,只会叫...’
“公子,你赶紧起来吧,再晚就要错过时辰了?”
白衣侍女依然是站在三步外,见公子醒了过来,脸上喜色已经不见,反而多了一丝惧怕,欠身再次出言提醒到。
刘瑁见侍女一点服侍他的意思都没有,也不去理会,
自我安慰,谁的梦能完全合乎情理,这样东一块西一块才正常。
撑着冰凉的地面,慢慢爬起来,鼻子里呼出浓浓的酒气,脑袋还有点重,
‘原来这货喝了酒,怪不得刚才迷迷糊糊。’
‘见鬼,梦里能闻到酒香?’
‘别人都说,梦里能看见颜色,说明这人很聪明,
那我这种不但能看得见颜色,还闻得到酒香,是不是更聪明。’
自嘲的笑笑,站起身后,低头看下自己满身红衣装扮,也是古代服饰。
此时衣服虽然有点歪歪扭扭,但不影响他的判断,
‘这梦里,我应该是个新郎公。’
‘原来还真是一个有颜色的梦...’
‘我喜欢’
‘哈哈哈...’
想到开心处,他大笑出声。
白衣侍女一直小心翼翼的欠身站在刘瑁三步外,此时看到公子站起身后放声大笑,脸色瞬间发白,连连后退几步。
退到房门边,双腿一软,跪伏在地,颤抖着哽咽起来:“公子...公子息怒,奴婢不是故意吵醒...吵醒公子的...
实在是时辰已到,再晚就要误了公子和...小娘子的吉时了。”
‘好好的怎么跪了?’
直愣愣的盯着跪地不起的侍女,刘瑁脑里竟一下断了片,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刚想上前扶起侍女,那知刚抬脚走了一步,那白衣侍女竟软软的趴在地上,晕了过去。
‘草,这算什么事!’
‘爷就那么可怕?’
‘笑几声就把你给吓晕,到底是你太胆小,还是我太狠?’
他赶紧快步上前,弯腰将软趴趴的侍女一把抱起,扭头扫视房内,发现并没有床铺,
想来应该是在屏风那边的房内。
按理来说,此时新娘子应该就在那边的大红喜床上坐着,等他这新郎去掀盖头,
在没掀盖头之前,她是不能轻易动的,更不能自己将盖头拿掉。
‘怎么办?’
刘瑁低头看着怀里脸色发白的侍女,一下子犯了愁,
虽然是在梦里,但对新娘子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
‘洞房花烛夜,新郎抱着一个不省人事的侍女入洞房,是啥意思?’
‘是不想啪了,还是想多啪啊...’
就在他犯难时,房门被从外推开,两个白衣少女联袂而来,三人目光交错,
刘瑁露齿微微一笑,两排大白牙,能闪瞎人眼。
还没等到他打招呼,门外两人低头看着他怀里已经晕过去,不醒人事的侍女,身子忍不住打一寒颤,
之后两声刺破云霄的尖叫就响了起来:“啊......”
“公子又犯病啦。”
“小翠被公子给打死啦。”
说着,不等刘瑁反应,一个尖叫着往外跑去,几个闪身就消失在漆黑的走廊里。
另一个满脸惊惧的往内房跑去,边跑边叫道:“小娘子,公子犯病了,赶紧躲起来,
再晚会被打死的,
呜呜,小翠都已经被公子打死了...
呜呜...”
转眼两位侍女就跑没了影,独留刘瑁一人站在门口,手里还抱着一个晕过去的。
寒风从门口吹进来,冷的他激灵灵打一寒颤,随后才反应过来
‘我造了什么孽...’
‘别人有颜色的梦,也这么麻烦?’
‘一个个的这么怕我,我打死过谁,真是的,睁眼说瞎话。’
‘这人不是好好的,只是晕过去了,哪有被我打死。’
刘瑁满脸郁闷的低头看眼怀里的侍女。
也许是刚才的寒风将侍女吹醒了,此时悠悠睁开乌黑的大眼睛,正好对上刘瑁满脸郁闷的眼神,小心肝一颤,
‘啊’的一声,又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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