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子的大刀斩来。
陈致远后撤一步,右手倒持短棍,迎着刀刃伸过去。
一看陈致远竟主动迎刃,见云子大喜过望。在他看来,自己虽然也还没涉猎内功,但好歹两个月来打熬筋骨,力气大极,这一刀要是砍在陈致远手上,虽是铁包木,没开锋的练习刀,但也能教陈致远吃不了兜着走。
心中一喜,手上力道更重。
长阳子看了,微不可察地摇摇头。见云子到底是小孩子,心智不稳。打斗时大喜大悲,未等对手怎样,先自乱了阵脚。
就在陈致远的手和见云子的大刀即将碰到的一瞬间,他的手电光火石似的一晃,和刀刃错开。
见云子还没反应过来,陈致远已经用手臂外侧的短棍抵住刀刃,振臂一挥,把大刀向右侧带开。
大刀这样的长杆武器,和见云子的短手短脚并不相称。陈致远这一带,见云子的左臂就被压在背后,动弹不得。此时他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是丢开大刀,拉近距离以手相搏;第二则是快速后撤,把刀收回,在外围再找机会。
见云子只是年轻,脑子并不呆。他把手一松,大刀丢开,脚前跨一大步,欺身上前,准备近身搏斗。
须知正经练过的武人和使王八拳的大不一样。见云子这两个月,除了打熬筋骨,也是学了些武艺的。一套青城派入门的长拳,也算使得有模有样。
这长拳也有个名字,叫做武当长拳。
说来也好笑,青城派拳脚入门的武学竟是武当长拳。不过想来倒也不怪。青城派和武当派本来都是“道门五宗”之一,而这道门五宗里,还要以武当为首。
不过这些年,武当式微,属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烂船还有三千钉阶段。原本当了快一百年老二的华山派每年kpi又很好,眼看着要和老大哥掰扯掰扯。
但这和青城派关系不大。作为永远的老五,青城派在道门五宗里的话语权其实不大。正确的逻辑关系不是“青城派站谁谁就赢”,而是“谁赢青城派就站谁”。
闲话少说,但见那见云子把大刀一撇,一丈长的大关刀忽地不吃力,被陈致远一带,飞到空中转了几转,当啷啷掉在地上。
见云子左脚一跨右脚一蹬,当前欺近陈致远当面,施展起武当长拳。
那当胸一拳,不说神似,形上已有些样子了。那拳不是自外而内,是自内向外,飘飘忽忽,看似不稳,变招极多。列看官知道他是要正打胸口,那是因为我方才说过;可站在对面,陈致远也猜不透他到底是往哪里打去。
可不知道也不能白挨打,陈致远手中短棍一翻,右手仍抓住尾端,左手抓住中段,两手在胸口一架,然后一推,主动去迎那拳。
也是见云子初习武艺经验浅薄,力道用老,来不及变招,这原本可以千变万化的招式却真被他挡住了也。
还不待见云子出第二拳,陈致远左手往短棍首端一滑,推着棍子,也说不清打出的是一棍还是一掌,以掌挟棍,错开见云子的拳,对着他的脖子打去。
这招还单独有个名字,乃是烂桌棍法第四式,掌心雷!
须知人身各处,脖子最难防。一是人眼睛看不到自己的脖子,二是无论以左右手来防,都有些别扭。
见云子一看这招,自己正是右手力道用老难以收回,只好用左手来挡。陈致远嘴角一扬,左手略略往上走,一下攥住见云子的左手,用力一压,正把见云子还没收回的右手压在底下。
说来也怪,要以一手锁两手,虽然因为运动方向不同,在肌肉群上占了优势,可到底数量上差别很大,非要力量差距达到一定程度才行。
见云子虽然才十二岁,可到底练了两个月武,力量并不小,陈致远自觉控不住,可用这烂桌棍法的时候却控住了。
莫非自己从万物中领悟的招式,使用的时候还能增强自己的基本身体素质?
这些且待到打完之后再做考量,陈致远决定先对付见云子。
这么一锁,陈致远单以左手控住见云子的两手。而陈致远右手握住的短棍,见云子已经无物以阻挡!
这便是掌心雷之名所从。棍在掌心,掌心的却不是棍,而是锁!是招!
“不好!”见云子心里闪过这两个字,两手上抬,想要破开陈致远的锁,却发现陈致远的手力大无穷似的,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见云师弟已然输了。”化方子笑笑,“到底是不够沉稳。”
陈致远右手握着短棍往后一缩,半路上又松开手,短棍依着惯性照旧往后飞。借着这一下,陈致远右手一翻,位置从短棍的一端滑到了另一端,手势也从倒持变成了正握,向后一扬——
眼看就是一棍,就要向见云子抽去!
见云子突然开了窍,左臂发力顶住陈致远的左手,右臂自下绕一圈,好容易脱出陈致远的控制,然后凌空一架,想要格住陈致远的棍。
“上当了。”陈致远轻声说。
“什么?”
陈致远突然把左手一抽,见云子抗争着的左手用的力化到了空处。正在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陈致远抬腿一踹,蹬在见云子小腹上。
烂桌棍法第五式,单翅鹏!
右手和棍,可不是在蓄力,而是为了保持平衡。
两人的距离本就在交手之间,这一下逃脱不开,结结实实挨了一脚,一时把握不住平衡,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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