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澄澈如洗。
和煦的阳光千丝万缕的垂落在木叶的大地上。
鼬站在高台上,稚嫩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风吹皱屹立的松柏,如海潮般微微荡漾。
今天是忍者学院的毕业典礼。
年仅七岁的鼬,以优异的成绩顺利毕业。
四下人声鼎沸。
大人们激动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正式成为忍者。
他们的目光热情洋溢。
而鼬。
作为本年最优秀的毕业生。
形单影只。
没有人为他喝彩。
老师将折着灿烂阳光的木叶护额挨个递到他们手上。
每一个人都是激动万分。
鼬接过那冷冰冰的护额,生辉的光落在他的瞳子里,有些刺眼。
他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扭身的一瞬间。
一道高大的身影拦在了他的身前。
黑长头发,金色纵长的瞳孔,紫色延长到鼻翼的眼影,苍白的皮肤,带着青蓝色的勾玉状耳环,给人一种极其阴险的感觉。
鼬一愣。
这才想起眼前这人是三代目火影的关门弟子。
大蛇丸。
他冷笑着。
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的一生将充满混沌。”
.....
鼬坐在屋檐上。
眼中映着漆黑的天际。
将他从绵长思绪中拉出的是熟悉的声音。
春时站在小屋前的空地冲他招手,呼喊着他的名字。
鼬一跃而下,立在她的身前。
“不好好休息,跑屋外干嘛?”
“你不也没睡嘛。”春时漫不经心的说道。
继而指了指屋檐。
“把我也稍上去呗。”
鼬摇了摇头,“快去睡觉。”
“求你了,哥哥!”春时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鼬捂着脸,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真拿你没办法。”
他拦腰抱起春时,腾身一跃就来到了屋檐上。
“乖乖坐着,别闹腾,炭治郎他们还要休息呢。”鼬把春时按在身边。
“知道的。”
一句话后。
气氛忽的凝固起来。
二者没有言语。
都呆呆的望着天空。
“不打算回去了啊?”鼬打破了僵局。
“不回去了。”春时摇头。
那个所谓的家在她的心中早就土崩瓦解了,留下的只有冰冷和痛苦的回忆。
“那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我想成为一名剑士。”春时很自然的说道。
“剑士?”鼬盯着她的眼睛。
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味。
“你才八岁。”
“你不也才十一岁嘛,而且还成为柱了,我就想当个剑士,有什么不行的。”春时摊摊手。
“我和你不一样。”鼬耸耸肩。
他是异界的来客。
是宇智波家族的血裔。
是被冠以天才名号的忍者。
是黑暗中负重前行的无名者,背负着一个家族的名誉,从降生就注定荆天棘地。
“每个人都是特殊的个体,要是人人都一样,天下也不会有这么多苦大仇深。”春时一本正经地说道。
鼬笑了笑,没有言语。
春时同样再次沉寂下去。
这个话题似乎就这样终结了。
春时盯着天空中最为明亮的那颗天狼星,粟色的瞳子,落着星星点点的光。
她想要说些什么,可忽然一阵剧痛袭来,她眉头一皱,抬手紧紧按着胸口。
“你怎么了?”鼬注意到春时的不对劲。
“没...没什么。”春时嘶声说着,额头直冒冷汗。
鼬皱着眉头。
任谁都不会认为这幅状况是没事人该有的样子。
“我没事...我没事...”春时喘着粗气。
“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鼬盯着她的眼睛。
“只是有些不舒服,先让我下去吧。。”
“嗯。”鼬点头,抱起她,轻轻跃下。
“我先睡了,你也早些休息。”春时捂着胸口缓缓地走进屋内。
临近拐角。
她忽的笑着回头,脸色苍白。
“你说的对,鼬...我和你不一样。”
春时神神秘秘的说着。
鼬目送着她离去。
眼中泛起淡淡的迷雾。
他想起产屋敷耀哉的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春时也不例外。
......
“有件事要拜托你们。”
早饭过后。
杯盘狼藉的餐桌上。
鳞泷左近次看着炭治郎和鼬二人。
“鳞龙老师请说。”炭治郎经过一夜的休息又是容光焕发。
“我还在鬼杀队时有个老友,曾经并肩斩鬼十来个年头,后来因为些事,许久没见了,想劳烦你们帮我送份信给他。”鳞泷左近次取出一个早早包好的信封。
“没问题,老师!”炭治郎热情的答应。
鼬同样点头。
“位置在北北东方向一个名为泉下镇的地方,他的名字叫藤原早古,因为经年缺少联系,具体地址不详,就麻烦你们费心寻找了。”鳞泷左近次将信封递给了炭治郎。
“麻烦你们了。”
“鳞泷爷爷不必如此客气。”
“就是,就是,咱们谁跟谁啊,举手之劳的事情。”炭治郎笑着。
“路途有些遥远,还请多加小心,另外。”鳞泷左近次声音一顿,“泉下镇最近可不太平,政府大兴建设,城里三分之一的青壮年都被征调去挖隧道了,近乎强制性的。”
“怎么会?现在大正年间怎么还会有这种强制劳动的事情?”炭治郎皱着眉。
“泉下镇地处偏远,与最近的一个镇子都相隔近百里,交通不便,导致难以联络外界,外界也难以进行干涉,那里的政界高层几乎都形成了极权垄断。”
“早些年还好,懂得适可而止,可最近这半年却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搞起竭泽而渔来了,弄的民怨四起,总之去到泉下镇你们要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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