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萍悠然的坐在自己的房间之中,他的屋子没有门,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形,费介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他看着陈萍萍,问道,“晚上的事情,你知道了么?”
将面前的书放在了桌子上,陈萍萍微笑着看着费介,“什么事?”
费介叹了口气,陈萍萍永远都是这一副模样,提防人的样子和他缜密的心思,让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明明知道晚上范闲即将对抱月楼展开攻势,可是当费介问过来,他仍然会如此。
“哦。”陈萍萍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他看着费介说道,“你说是范闲的事情?”
这件事情的所有事宜,费介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件事情陈萍萍不是现在才知道的,至少不是今天才知道。
“那个地方你盯了那么久,为什么要让范闲去插手?”费介一皱眉,看着陈萍萍。
陈萍萍吸了一口气,“他是一处的代理主办,负责京都城之内所有的事宜。”
“别跟我说这些官话!”费介有些烦躁。
看到费介如此,陈萍萍笑了笑,“现在但凡是牵扯到范闲的事情,你总是如此急躁,丢了本性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活了这么久,还在乎本性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又是范闲。”费介问道。
陈萍萍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费介说道,“这是他的要求。”
“他的要求?”费介不理解。
“抱月楼的幕后主使是二皇子。”陈萍萍说道。
费介恍然大悟。
“你应该让影子跟着他。”费介说道。
陈萍萍摇了摇头,“影子不行。”
“嗯?”费介惊讶道,“影子不在?”
“在,在养伤。”陈萍萍对着费介无奈的说到,“前些日子和五竹切磋,二人打了一个时辰。”
费介一惊,似乎脸上多了的不是惋惜和愤怒,而是惊讶,甚至出现了一些喜色,他说道,“现在影子的进步竟然如此神速了?以前他对战五竹,使出浑身的本事也就是能够撑到半个时辰,现在二人竟然能够对峙一个时辰,看来这些年影子没有耽搁啊。”
“是五竹不认识路,迟到了半时辰,这一次五竹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陈萍萍说道,“我说的一个时辰,是从影子走出监察院一直到爬回来的时间。”
“爬回来的?”费介问道。
“差点没爬回来,五竹现在的出手越来越没轻没重了。”陈萍萍怅然,从窗户看向了外面。
……
……
这一场腥风血雨,是京都城史无前例的狂骤。
今天的监察院格外的冷清,在京都城内监察院手下最多的便是一处,如今一处冷清,想来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范闲还没等走到抱月楼门里面的时候,那老妈子就已经迎了出来。
显然对于范闲的身份抱月楼还是有些许忌惮的,她此时的殷情完全是因为当日里石清儿在自己家掌柜的手底下那般的惨状,让她根本不敢对现在的范闲有任何的脸色和忤逆,况且若是让范闲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陈公子,这两天忙啥去了啊,都不见人,想死我了!”老妈子直接贴在了范闲的身上,笑吟吟的看着范闲,胭脂粉气非常的重。
而范闲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爽或者是不满,他笑着对老妈子说道,“这几日公务繁忙啊,这不是得了空就出来到这里来继续见见世面?”
“桑文呢?”老妈子左右看了看,只是看到了王启年和邓子越二人,并没有看到其他人,所以问道,“这不是跟了您,真的还了愿,您给放走了吧?”
老妈子这么问也无可厚非,毕竟是赎出去的姑娘了,要是真的两情相悦,怎么可能还来青楼之地寻欢作乐?除非是买了人,劝其从良。
这个世道的男人不外乎两个爱好,劝妓女从良,逼良人为娼。老妈子在这个世道混迹了这么多年,想来都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她问着范闲,二人边说边上楼。
王启年和邓子越不出意外的几乎被围攻着,二人虽然继续推搡但是也乐在其中,双方打太极般的功夫,王启年都已经选好了几个人搂了起来,又不敢做的太过火,毕竟知道今天不是来‘打探消息’的,而是来做事的,所以也就是趁机揩油,也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
“陈公子,今日想要个什么样的?还是头牌吗?”老妈子喜悦的问道。
范闲只是笑了笑,转身看着老妈子,说道,“有钱,谁都能叫,这才是青楼的规矩对吧?”
“是啊。”听了这句话,老妈子当然是感觉不对劲,不过又不敢说什么,只得应着范闲的话往下说。
“把石清儿给我叫来,顺便告诉她,让她穿的少点儿。”范闲大笑着推开了房门,自己走了进去,还没等老妈子跟进来,“啪”得一声,将门关了去。老妈子整个人被直接扇在了外面。
范闲进入了房间之中,他看到周围的一切,仍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冷冷的一笑,坐在了床榻之上。
这是他一夜之内,似乎唯一能够安静的时光了。
今天的时间选的很早,平常人家似乎还没有开始吃晚饭,想来现在的抱月楼人也不是很多,毕竟天还没有黑,所以下面站的满满的都是姑娘,一路上来的客人,虽然说不是很多,可是也足够媲美人最多时候的流晶河畔随意的一个青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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