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那女尸的绿色肚兜上有这朵红色怪花,她每次搞事情也是穿着一件绿色连衣裙,上面绣着这朵红色怪花,这家人发生这样的惨案,肯定跟那女尸有关。
我把自己的推测跟警察们一说,他们也懵了——还有这样的事情?
那个玻璃摆件很快也被拿了过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就是一个正方形玻璃里有着一朵红色怪花,看起来还很漂亮。
“你们谁认识这是什么花?”桑队长冲众人问道。
一众警察齐齐摇头,他们是刑警,又不是植物学家,这花很古怪,明显不是北方的常见花朵,能有人认识才怪。
我忍不住有些好奇,伸手拿起了装在证物袋里的这个玻璃摆件,可是刚看了两下,左手臂上就传来了一阵阵刺痛。
我赶紧放下玻璃摆件,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左手臂上的那两个焦黑手印,似乎扩大了一些,明显有红肿扩散的迹象。
这可就奇怪了,这两天我一直按时吃消炎药,也很注意保护伤口,哪怕是冲澡的时候,也拿塑料保鲜膜把左手臂包了起来,防止伤口沾水,这伤口怎么就突然间恶化了?
思索间,左手臂上的刺痛感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强烈,我疼得浑身直冒冷汗,身上的短袖很快就被打湿了。
在场的众人看出了我的异常,赶紧把我送到了医院的烧伤科,还是之前给我看病的那个医生,他给我检查了伤口之后,忍不住皱眉道:“你这胳膊什么情况?怎么会有二次烧伤的症状?难不成你自己用烙铁烫伤口了?”
特么的会不会说话?我神经了自己拿烙铁烫伤口啊?!
我忍着火气,把情况简单的跟医生说了一遍,他也直摇头:“你胳膊上这伤口,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直接切除植皮,手术费用很高,第二种就是继续涂药膏,保守治疗,让它慢慢恢复。”
我询问了一下植皮的手术费,一听价格,立马萎了,穷人做不起这种手术,咱还是保守治疗吧。
从医院出来,我直接回了出租屋,刑警队那边的事情我可是不想掺和了,精品店老板一家死亡的案子,他们爱怎么调查怎么调查,反正跟我没关系。
刚回到出租屋,郑志龙就过来找我,问我什么时候能上班,殡仪馆那边的领导都有些急了。我把情况跟他一说,他也是直皱眉头:“老季,你这也太倒霉了吧?要我说,你手臂上这手掌印根本就不是什么烧伤。”
“我当然知道不是烧伤的,可是不治好我根本上不了班的。”
我现在左手臂的情况,根本就无法支撑我完成精细的动作,给尸体缝合化妆这种事情,就是精细功夫,动作一旦变形,出来效果那可就天差地别,要是给尸体缝坏了,家属还不闹事?
“要我说,你胳膊上这伤,就不是去医院的事儿,应该找找高人。”郑志龙道。
“你有门路?”
“我还真认识一个,要不咱们这会儿就过去让她给看看。”
去的路上,郑志龙给我讲了这位高人的事情,这是一个神婆,前些年得了一场大病,断气了大半天,家人都开始准备后事了,她却活了过来,从那之后,就有了见到那些东西的本事。
要是换做以前,我是不相信这种事情的,毕竟上学十几年接受的都是唯物主义教育,可是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早已将我的三观粉碎,再说,我左手臂上这焦黑掌印医生又治不好,还不如找个神婆,死马当活马医。
这神婆姓周,住在一个城中村的农家小院里,她家的砖瓦房和四周的高楼大厦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郑志龙说,当初的确有开发商打她家的主意,可是总会遇到邪门的事情,不是被抓就是车祸,要么就是暴毙,久而久之,就没有开发商敢打她家的歪主意了。开发商甚至提出送别墅,她也没同意,说就喜欢住这里。
谁会放着别墅不要,住老旧的砖瓦房?大家私底下都议论,说这神婆的本事肯定离不开这个院子,要不然早就搬走了。
进去之前,郑志龙一直叮嘱我,要心存敬意,别轻慢了。我点头答应——我又不傻,现在还要靠人家救命,我傻了才会轻慢。
我们两个刚一进门,原本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周神婆就转过头来看着我和郑志龙:“你们俩是怎么回事?怎么浑身都是死气?”
我先是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我和郑志龙都是入殓师,天天在殡仪馆跟死人打交道,身上有死气再正常不过了。
郑志龙也是这么解释的,周神婆却摇了摇头:“不是,不一样。”
接着,她来到了我们两个跟前,我想着是过来让她治胳膊的,就赶忙伸出了左手臂:“您看我这胳膊……”
周神婆立刻被我左手臂上的焦黑掌印给吸引了:“你胳膊上这伤是哪里来的?”
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周神婆一脸严肃的听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怎么就那么蠢?!不知道鬼都很小心眼的吗?鬼的东西你也敢偷拿,惹上这样的麻烦真的是活该。”
我低着头一言不发,这事儿真的怪我。
周神婆骂完解气了,又道:“你说那闺女多出来三具焦尸,这种事情我也从来没见过,不过我可以招魂过来,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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