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城区与上城区,当然还有壁垒内部,三者构成了初步的阶级区域,但是世界本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会有人举着火炬,在黑暗中反抗。】
——任西的手札
两匹马,有别于任西记忆中的形象,它们的颈部长出了厚实的鳞片,四蹄变得硕大,有益的是它们的躯干与腿部变得十分健壮。
任西是被倒着绑在马背上的,拇指被麻绳捆住,绳结从腋下绕了过去,以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将他捆住。
相对于他目前的处境来讲,他开始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关于林月。
……
看着骑马远去的两名狩猎者,王老头爬起了身,眼中满是犹豫与纠结,然后自嘲的笑了笑,跑到街对面捡起了断掉的那截烟斗。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物件。”王老头啐骂了句:“呵,狗日的狩猎者。”
杂货铺关门了,木板架构的碎屑就这么留在外面,他只是草草的将撒在地上的虫饼跟水收拾了下,这些可是他立身的根本,他还准备重新开业呢。
当他再次出现在街道上的时候,腿上绑了柄长刀,那截烟斗也被他用黏土重新粘起来了。
……
从下城区骑往上城区,越靠近那堵不算高的城墙,人流显得越密集。他们并不像早间任西看到的劳工那样,人们穿着得体的衣裳,最不济也是洗的干干净净。
偶尔能看见婀娜着腰姿的贵妇披着薄纱掀开车帘,男人们叼着烟斗,里面填充着类绒质与可燃土混合的劣质‘烟草’。
浑身脏的发黑的瘦子想要蹭着马车混进上城区,而后又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城门口的护卫是两座高达两米的机甲。
“嘿,尤迪里。”机甲的面罩打开,露出一张人脸:“你从下城区带人进去要登记。”
“该死的,里奥,这可是奥克西大人点名要的人,你要亲自登记嘛?”与任西同骑的狩猎者笑骂了句。
那机甲举起手,随后在右臂手腕处喷射出一发子弹:“唔,好吧,你先进城,不要耽误了奥克西大人的事情。”他擦了擦手,似乎隔着这么远都会沾上那群脏家伙们的污垢。
马匹重新跑动起来,越过了城门,也进入了贫民们梦寐以求的上城区。
有别于下城区的黄土与泥泞,上城区铺设的是青石板的道路,两侧甚至有叫卖的商人,所卖的东西也有别于杂货铺的食物与水源,他们用铁质材料打造了笼子,里面摆着变异的兽类。
马匹并没有停下,而是在拐了两个街道后,向着一座最大的地标性建筑冲了过去。
“自己下来吧,小子。”
马像是通人意般蹦了起来,任西直接被掀下了地,青石板上的泥垢沾了一身。
面前是两扇巨大的铁门,一面门上粗犷的绘着机甲,另一面门上则雕刻着狮虎,而在两扇门的正下方则是倒在血泊中的人类,门的正上方刻着一本书,只有一直手掌托着它。
两人用力的绞着链索,白色的雾气带着炙热从两侧狂涌出来,里面是一条漆黑的甬道,夹杂着欢呼与尖叫。
“走吧,小子,你的好日子要来了。”狩猎者冷笑着。
“这可是我头一次从这个门进去。”另一个狩猎者也开口,甚至打趣了句:“还是托了这家伙的福。”
“噢!真是可惜!”男人在声嘶力竭的呼喝着:“还有人准备上场嘛!胜利的人!将会带走属于他的荣誉,满载着离开这里!”
“你们所要付出的只是一点点的勇气!”
“这是……斗兽场!”任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四周的看台上座无虚席,赤红眼舞着票据的平民,衣冠楚楚端着酒杯的贵族,扯着面纱红润着脸颊的夫人、小姐们。
这里就像是一座熔炉,不断的让他们血液变得炽热滚烫,迸发出的刺激令他们的心跳加速,漫天飞舞的都是票据。
四周有与面前狩猎者身穿同一种类型服装的人员,挥舞着带尖锐倒角的短棒,四个角落各座着两尊正在待机的机甲。
……
“我看到尤迪里了,他带的人在哪?”最高的看台上,身穿黑色礼服的男人点了根香烟慢悠悠的问着身边的侍从。
“已经带来了,就是他身后的那个男人。”侍从保持一个适中的距离,弯着腰回答道。
“把她扔到跳板上,我想看看这个小子会不会英雄救美。”男人闭着眼微摇着头,回味了句:“英雄救美,真是令人感慨的话!”
“遵从您的意愿。”
侍从十分顺从且优雅的倒退着走了出去,然后迅速小跑到了后台,精简的转达了那位大人的要求。
林月抱着胸,被一尊机甲拎着走上了高台,主持人显然也楞住了,在得到坐在角落的负责人的指示后,他迅速的将话题转了过来。
“哇哦!看看我们头顶的跳板!”他赤着脖子吼道:“一位美丽的女士!她将自己的生命抵押在了这里!”
就像是命运中注定有此一遭,任西抬头看见了她,她也睁开了眼看到了任西。
一个浑身泥污的少年站在出战的通道口,女人的白裙衣摆被撕碎,膝盖上还带着血,狼狈的被按在跳板上。
主持人依旧在声嘶力竭的吼着,他照例再向人们介绍这一项伟大运动的来历或者说他的开创者。
“奥克西大人曾经说过,当有女孩愿意以生命站在跳桥上做赌注时,而男孩愿意以生命站在囚笼中做筹码并赢得胜利时,他愿意亲自为男孩戴上索伦亚角斗场的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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